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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.5.14

自作主张,吃了片阿普唑仑。拿着瓶子看说明的时候看到“惊恐”二字,突然想起昨晚的一个梦。

梦里一家人全副武装地在爬山,其中想得起来的人是我和妈妈。走至一陡处,几乎是垂直的岩壁,要靠钩子之类的东西才能爬上去。妈妈不惧,一晃眼已经爬到了顶;而我,拿着钩子战战兢兢爬了两步,突然觉得我再进一厘就会掉下去粉身碎骨,全身每一个细胞开始窒息,如同面对五十米的大浪,或是两面急速靠拢的墙壁而自己不能动弹那样席卷的窒息。于是我确凿地对妈妈说“我惊恐发作了”,然后就动弹不得、等待救援,最后妈妈拿吊索还是什么东西把我捞了上来。

这大概是我近期有印象的对现实生活影射能力最强的梦境,也是感觉最鲜活的,其中惊恐发作的瞬间我想起来仍是一阵冷战。如此生动、精确的暗喻。

2021.5.15

阿普唑仑,谢谢你,焦虑转抑郁了。

昨日睡觉流程:关灯躺下,开始哭,翻来覆去一个小时睡不着,睡着,睡了五个小时多莫名醒过来,写代码,九点半假装自己才起床。

呼吸困难,晕眩,无法自然地笑。感觉生命力在缓缓流逝。每打一个字我的精力值就下降一格,几乎可以预见,又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掉下去。想着下回让医生开一点抗抑郁的药给我,又想起在安定我开了什么药妈妈都一览无余。

2021.5.16

一大早起来就哭,真晦气。

 

我都不知道是妄想还是什么,觉得所有人在我背后每天把我的情绪当作公开指数来讨论,一出点问题就拉警报。我妈平常从来不管我睡觉或是晚上写代码,今天又是正念又是催我睡觉又是拉我做这做那,我明明没有展现任何不对。反应真及时。

2021.5.30

五月要结束了。我今天的暴躁指数还是拉满。烦啊,世界像一个填满了蜜所以被飞虫围绕的坑,所有人都半腰或全身浸在蜜里,而我一根绳子吊着在这蜜坑上面飘摇、飘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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