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秒她出世，臂膊红白脆生

三秒她快活地掉进池塘

淤泥渗进

五秒有人教她唱一首春天的歌

七秒，她躺在中华优良传统和西方先进文化之间，刚直得像茴香

十一秒

糖果和画为她攒了一天晴

十三秒

伞和小刀为她下了一场雨

 

十七秒，它在草丛里醉酒，在湖泊里作法

仪式一场接一场

没有神明降临

十九秒

它是冰，是草木无情

在亿万公里深的悬崖旁安家

在悬崖底写了一百遍墓志铭

二十三秒、二十九秒

没人知道、没人关心

它粘好尸块、缝好血管、拧紧脑袋了吗

还是继续碎着

偏旁碎成笔画，瘫倒在茫茫的无人区

 

三十秒

说到这里已经错了

说到这里它已经错了

已经错了